走完整個場景得花半小時!從無到有打造絕美超現實異想世界 《可憐的東西》美術設計揭秘

《可憐的東西》(Poor Things)是導演尤格藍西莫(Yorgos Lanthimos)的第八部長片,故事講述英國19世紀維多利亞時代晚期,一名逃避丈夫虐待卻不幸身亡的女子貝拉,被科學家成功復活,但她的大腦卻被替換成她未出生孩子的大腦,因此她的心智停留在孩童階段,卻也對未知世界充滿渴望;她與放蕩律師私奔踏上挖掘自我的冒險,試圖擺脫時代對女性偏見,追求平等與性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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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尤格藍西莫認為必須透過貝拉對世界的理解和感知來建構片中的世界,「必須要有一個專為貝拉創造的世界。」尤格藍西莫解釋,「它不能只是現實的東西,我們試著讓時代保持開放,加入一些暗示特定時期的元素,但也讓它更像是童話或對某些事物的隱喻,因此可看到各種元素,要嘛是科幻的,要嘛是時代錯置的,要嘛是虛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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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術設計師秀娜希斯(Shona Heath)和詹姆斯普萊斯(James Price)於是接下了建構這個奇想世界的重任。導演尤格藍西莫相當欣賞美術設計師秀娜希斯(Shona Heath),尤其是她和知名時尚攝影師提姆沃克(Tim Walker)合作的作品;本片的製片艾德古尼(Ed Guiney)與美術設計師詹姆斯普萊斯(James Price)曾在西恩德金(Sean Durkin)執導的電影《金窩駭浪》(The Nest)一起合作過,發現他是位具有豐富想像力的設計師,最後於是決定讓兩人搭檔,結合彼此的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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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普萊斯和秀娜希斯開始進行研究,他們談論了許多想要利用的不同歷史領域,以幫助設定基調。秀娜希斯從巴黎美好年代(Belle Époque)時期阿爾貝吉拉姆(Albert Guillaume)的諷刺畫中獲得了許多靈感,這些畫作在當時是具有未來感的。「我們總是試圖想像這個故事設定在過去的時代,但擁有未來的視野。」秀娜希斯進一步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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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做的另一件事是製作一種老派的電影,就像費德里科費里尼(Federico Fellini)以前拍電影的方式,或者像麥可鮑爾(Michael Powell)和艾默利普萊斯柏格(Emeric Pressburger)。」尤格藍西莫說,「因此我們看了一些那類的電影,還有一些更當代的電影工作者,如洛伊安德森(Roy Andersson),他們在片場裡製作所有東西。由於這個世界如此廣闊,我們不能真正建造一切,我們使用了繪畫背景或背景投影等技術,以及新技術。在船上,他們背後的大海和天空是LED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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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開始將這些世界拼貼在一起,可能有一座野獸派建築,上面有一幅醫學圖畫和一隻瘋狂的動物,而這些東西就等於別的東西。詹姆斯和我會將實際的圖像拼貼在一起,並在它們上面繪製草圖,然後將它們掃描到電腦中,有人會再進一步將它們處理成3D。」秀娜希斯說。

尤格藍西莫提供詹姆斯普萊斯和秀娜希斯一些參考資料讓他們去發揮,其中包括了奧地利畫家埃貢席勒(Egon Schiele)、荷蘭畫家耶羅尼米斯波希(Hieronymus Bosch)和英國畫家法蘭西斯培根(Francis Bacon)的畫作。這些作品在整個設計過程中成為了參考的標準,最終形成了一份200頁的文檔,詳細說明了需要建造的每個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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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普萊斯和秀娜希斯聯手打造了規模宏大的場景,符合導演想要的1930年代氛圍,但加入當代工藝。詹姆斯普萊斯表示,「我們使用最新的技術,混搭一些老派手法,像是微縮模型等技術,或是手繪背景,我覺得這是非常有趣的技術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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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東西》約有90%在攝影棚拍攝,少部分場景是在外景拍攝,亞歷山大、倫敦塔橋以及影片結尾時出現的一座宏偉住宅的鏡頭,都採用了精心製作的微縮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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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製作佔據了布達佩斯的Origo片場的許多攝影棚,他們在那裡打造了倫敦和巴克斯特的房子、遠洋郵輪、巴黎的廣場和妓院以及亞歷山大的酒店和貧民窟的完整世界。至於里斯本市,他們在布達佩斯的Korda片場使用了歐洲大陸最大的攝影棚。「這些場景在規模上是史詩般的,我們打造了複合的場景,你可以走進一棟房子,脫掉你的鞋子,就像在家裡一樣。」詹姆斯普萊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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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史東補充說,「這讓我大開眼界,因為走完整個場地需要半小時。那裡有餐廳和酒店,就像他們建造了一整個城市一樣。」

馬克魯法洛也大讚他們創造了宛如維多利亞時代又像夢境、既華麗又能體現導演的視野;威尼斯影帝威廉達佛(William Dafoe)也說,美術讓整個故事更加生動,帶有精緻又驚人的美感,而且還有幽默;貝拉的天花板有魚和海藻,還有帶耳朵的鏡子及繡上城市風景的絲綢牆面,令艾瑪史東大呼太有原創性,令她也想住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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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娜希斯和詹姆斯普萊斯認為,這項工作的真正挑戰不在於設計場景的原始外觀,而是在於實際將它們製作呈現出來。「一切的規模和數量都是挑戰。」秀娜希斯說,「一切都有如此多的細節。一切都是360度的。」無論是分層地毯、牆壁裝飾還是石雕,精心設計的紋理始終引人注目。由於手術對中心人物的重要性,其中許多元素被選擇來喚起身體或切片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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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克斯特房子的靈感來自英國新古典主義建築師約翰索恩(John Soane),他在牆壁開創出空間,打開了設計,這個想法似乎與巴克斯特對待自己家的方式相呼應,這個場景也成為秀娜希斯的最愛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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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威廉達佛來說,能在一個完全成形的房屋內拍攝,對角色研究而言,是非常有價值的。「如果你是一個領先全球的外科醫生,你會創造你想要的東西。巴克斯特是一名創造者,他做了人類前所未做的事,所以他的房子就是這一切的體現。」詹姆斯普萊斯補充說道。秀娜希斯說,「走廊是巴克斯特房子的中心,它是開放的,透過流暢的路徑通向所有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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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史東繼續說,「現在回想起來,我認為這是我最喜歡的一個,因為它是從頭開始創造的,打造成了一個家。詹姆斯和秀娜創造了以前從未存在過的場景;它們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一些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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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探照燈影業、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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