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藉《富都青年》拿下金馬影帝的吳慷仁,總是不停在作品中挑戰自我極限,多次為了完美詮釋角色而反覆減重又增胖,前年在馬來西亞拍完《富都青年》之後,緊接著赴香港拍《但願人長久》,他不但為戲刻意減重,更苦練湖南話、廣東話,從40歲演到60歲跨度20載,用眼神及肢體語言展現多層次的內斂父愛。
吳慷仁在《但願人長久》片中飾演從湖南到香港討生活的新移民,同時也是頻繁進出監獄的癮君子父親,他為了做角色功課,慎重其事進行為期一個月的前置作業,形塑角色除了肉體改造及苦學不熟悉的語言,還要讓自己徹底沾染上當地的氣味。整個酷暑,不是在戒毒所外面流連,觀察戒毒所的「道友」走路、吐痰的樣子,就是穿夾腳拖搭地鐵到深水埗公園看人下棋,學習老人家的神態,一坐便是整個下午。而當初收到電影邀約時,正逢吳慷仁父喪,劇本中的父女情讓他特別有感觸,因此不假思索接下這部電影,拍攝的同時進行著自我療傷,與自己過去的童年和解。
對於這次在片中挑戰了四件很難的事情,包括語言、減肥、扮老、演吸毒,吳慷仁笑說:「因為我沒有老過,那時候接演這部電影的時候,50、60歲階段對我來說是一個問號,我要演一個什麼樣的爸爸?到底要怎樣呈現老態的樣子?所以前置時花很多時間跑去香港深水埗,觀察老人家的走路方式跟整個人的狀態。」
《但願人長久》由金獎導演關錦鵬、李駿碩聯手監製,視覺美學大師張叔平操刀剪輯與服裝造型設計,是香港導演祝紫嫣自編自導自演的首部長片。吳慷仁貫串全場,從40歲演到60歲,隨著年齡增長,身形愈來愈枯瘦,一舉手一投足都顯得格外虛弱蒼老,甚至為戲瘦到僅剩53公斤,並由6位不同演員祝紫嫣、袁澧林、謝咏欣、許恩怡、許可兒、彭頌晴分別飾演成年、年少、幼年3個時期的姊妹,讓吳慷仁一口氣多了6個女兒。
其實在《但願人長久》之前,祝紫嫣已自編自導自演3部短片,她表示有了足夠信心之後才敢向監製關錦鵬導演開口,「如果關導當時反對,我就會打消自編自導自演的念頭,因為他的話對我來講份量很重,但他說Go ahead,就去做吧,給我很大的鼓勵!其實自編自導自演整個過程我覺得很好玩,勝於要去挑戰的念頭,而且這次跟謝咏欣、許可兒等新演員合作,更大的成就感是看到她們從素人試鏡到螢幕前閃閃發亮的過程,真的很有成就感,後來咏欣拿了金馬新人獎,也在香港金像獎被提名,作為導演真的很驕傲!」
導演祝紫嫣難忘第一次線上會面吳慷仁,表示唯一的擔憂就是「他長得太帥了」,但自吳慷仁拍完《富都青年》,無縫接軌從馬來西亞直飛香港,那天線上令她眼前一亮的帥氣小生,瞬間曬出一身黝黑皮膚與極度瘦削的身材,就算不拍戲也頂著老妝趴趴走,這樣的轉變令祝紫嫣彷彿被洗腦,笑說:「直到電影快要拍完,有天在茶樓我看見一個戴鴨舌帽長得很帥氣的男生經過,正在思考是誰來探班?原來是卸了老妝的吳慷仁,我到那個時候才想起,對哦,爸爸原來的樣子其實是一個帥哥!」
祝紫嫣提及吳慷仁私底下毫無架子,不僅會在拍攝現場與工作人員坐在地上吃便當,在偶爾偷來的喘息時間,還會跟大夥打麻將同歡,笑起來就像個6歲大男孩。有情有義的吳慷仁,殺青後隔天是他在香港唯一一天的假期,仍回到劇組探班,並和每一位工作人員合照、道謝,只因他說希望能夠好好道別。
電影正式預告中,吳慷仁與飾演年少時期大女兒的謝咏欣有一場肢體衝突重頭戲,拉扯中吳慷仁不慎用指甲劃傷謝咏欣臉頰,讓他內疚不已,掛彩的謝咏欣卻沒放在心上,導演祝紫嫣讚嘆她有天生演戲細胞,平常再怎麼愛美,一拍戲就變了個人:「咏欣是一個很愛美的女孩,與她第一次合作短片時是夏天,一出地鐵站她便撐起洋傘怕曬黑,唯獨拍戲時她會不顧一切。例如被爸爸打的一場戲,她臉上的傷痕是現場弄傷的,我很擔心,她卻毫不介意。謝謝她百分百的信任,才能成就今天觀眾看見的林子圓。」謝咏欣也表示,在吳慷仁的引導下十分安心,真摯細膩的演技先後獲金馬獎、香港電影導演會年度大獎、香港網絡影評人HIGHLIGHT大獎肯定,抱回一生只有一次的最佳新演員獎,吳慷仁則奪下香港電影評論學會最佳男演員殊榮。
這對父女檔即將角逐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男配角」、「最佳新演員」,此外,祝紫嫣也入圍「新晉導演」,張叔平、陳子晴則問鼎「最佳服裝造型設計 」,共4項提名。
祝紫嫣不僅自編自導自演首部長片,還身兼劇組語言老師、康樂股長,除了手把手教導全片演員湖南話、廣東話,還會揪團康活動增進演員之間的感情,讓大家更像一家人。現在已事隔2年,吳慷仁仍保留著當時祝紫嫣錄製的語音教學,笑說:「祝紫嫣是非常好的老師,我手機裡一直存著她錄的教學語音,有快版、慢版、正常語速,有時候不小心按到手機就播放出來,都會被嚇到,但我捨不得刪掉,很珍貴。」
凡購買《但願人長久》上映首週(4/12~4/18)電影票1張,即可兌換領取「父女情深限量A3電影紀念海報」1張,數量有限,送完為止。電影描述一對湖南姊妹子圓與子缺的青春住著一個不負責任的爸爸,小時候姊妹倆舉家移民到香港,母親在外兼職,父親經常不回家,子圓便代母職照顧起年幼的妹妹,雖然克服了語言隔閡,新移民的身份卻始終在她們生命裡揮之不去。後來,父親因吸毒被抓反覆入獄,姊妹學會自立自強,度過了與父疏離並亟欲反抗逃離的年少時期。原以為長大後能徹底擺脫父親的枷鎖,卻發現自己喜歡的人事物都帶有父親的影子……驀然回首父親已白髮蒼蒼,子圓和子缺是否能放下過往的芥蒂,重新修復父女關係呢?
Text、Photo:甲上娛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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